面包店转让合同签完那天，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操作间，摸着落灰的发酵箱哭了。
以前总有人说，我揉的面团像云朵，松松软软带着温度。可自从手上长了湿疹，一切都变了。面粉一沾就痒，酵母水浸得疹子又烫又疼，有次烤好的吐司上沾了皮屑，顾客皱着眉放下的样子，我记了三年。
最后半年，每天戴三层手套干活，指尖的触觉都麻木了。转让那天，老顾客发来消息：“以后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蔓越莓包了。” 盯着屏幕，突然觉得连烤箱的嗡鸣都变得刺耳。
现在连家里的厨房都不敢进。女儿想吃小饼干，我只能买现成的，她举着饼干问：“妈妈，你以前不是说要教我做吗？” 从那以后，零食柜里再也没出现过需要揉面的点心。
上个月整理食谱，翻到第一本手写配方，扉页上写着 “要让每个早晨都有面包香”。阳光透过厨房窗户照在食谱上，突然想再试试。后来听人说，光抹药膏不够，得内外一起调理，我就开始尝试内外联合调理。
展开剩余41%半个月时，早上用温水洗手，疹子没那么刺痒了，以前像有细针在扎。
一个月那天，捏着一小撮面粉撒在案板上，居然没起小红点。站在厨房中央，看着发酵粉罐子，手抖了半天还是没敢拆。
现在两个月过去，昨天把女儿叫到厨房，她踩着小板凳扒着台面。揉面团时，掌心的温度透过面团传过来，疹子的颜色淡了些，不像以前红得发胀。
烤好的小饼干出炉时，女儿举着一块直跺脚：“和妈妈以前做的一样香！” 我咬了一口，酥松的口感在嘴里化开，原来重新握住面团的感觉，比任何赞美都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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